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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生公侯,死秀峰(4/5)

“天行有常,阵道自有其运,不为太寅存,不为太寅灭!”

他如是宣声!

“所谓阵道!人道演天道,可也!”

“人道改天道,可也!”

轰隆隆!

天地如彻惊雷!

簇拥着他,也将所有血气、所有兵煞力量奉献于他的千余太氏家兵们,一个个面露惊恐!

这违背了他们根深蒂固的认知。

这是大逆之言。

太寅背叛了阵道,背叛了太家。

他这是在……动摇太氏存在的基础!

有的人愤怒,有的人挣扎。

但此刻的太寅如此平静。

“万物有痕,待吾来观!万事有迹,以待后行!”

此话一落,太寅眸中忽然出现无数细密的线条,错综复杂如蛛网一般!

在他的视野里,世界已经不同。此刻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由各种各样的线条所组成。包括脚下的这座山,包括已经靠近了的欧阳永!

他已经把握了他的人生真相,他已经看到了他的道。

此道名【痕】!

是痕之道,是道之痕。

这一刻太寅泪流满面,因为握此道途,已是洞真可期。他看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未来。

他曾经怀疑自己,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

在黄河之会后,在山海境之行后。

在他咬着牙、装作不知项北困境,拿走那颗弥补神魂的丹药时。

在自己的路,与家族的路冲突时!

他怀疑自己不是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他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只是在浪费资源。他怀疑他根本算不得天骄!

可是现在他知道。

曾经那个口出所谓忤逆之言,被罚跪三天的孩童,他是对的!

世上不只有一种正确。

正确的对立面,有时候是另一种正确。

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体现。在不同的尺度上,有不同的衡量。

战胜困难和危险需要勇气,战胜爱和责任,有时候更需要勇气!

他曾经失去,现在寻回来了。

轰!轰!

太寅的身体里,发出雷鸣般的怒响。

他的体表流过金辉,他的血液如大江奔流。

在握住了道途的第一时间,他就不顾一切地,开始晋升神临!

“找死!”

面对此情此景,欧阳永自是不能再拖延。

如因他的疏忽,走了太寅,战后计功,少不得要被抹去一大笔。每一点资源,对容国都弥足珍贵!

他一下子打开了自我,灵识瞬间铺展开来,涌动在这险峻之山。温文如他,一旦不计损耗,神而明之的力量撼动天地。双手笼罩着无尽浮沉的字符,只是往两边一撕,已将无边血气海,一撕两开!

人已近前,正与太寅迎面!

在这涉山山巅上,神临之欧阳永,迎上了正在冲击神临的太寅。

谢宝树也卷动兵煞,尽其所能地加速上冲,要在太寅成就神临之前,将他扑灭。

此方天地里的一切力量,好像都在这个瞬间狂暴了起来。

那是一种癫狂的、已经无所顾忌的狂响。

于此境中,太寅却只是洪声道:“神武三十三年,元月三日,太寅伏齐军于涉山!”

声动四野。

他尚未成就的金躯玉髓,瞬间开始崩解!

那些牺牲在万合沸血阵里的夏军士卒,血气力量一时都有了归处。

磅礴而驳杂的力量,以一种谢宝树暂时还不能理解的玄妙方式,迅速完成了统合。似有神人挥画笔,在天地间肆意勾勒。

天穹之上,无边夜幕里,骤然出现了一座古老门户!

此门一出,星月皆寂,层云皆定,天穹已锁!

是为,绝天门!

轰轰轰轰轰轰!

接连有六响。

一座座古老的门户,仿佛从时光里推出。跨越了历史的界限,封锁了空间的自由。

天上一门,地下一门,东南西北各一门。

荒古气息交汇,仿佛把人带到了黑暗的远古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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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绝望的岁月里,此六门——

是为绝天之门,绝地之门,绝人之门,绝意之门,绝势之门,绝心之门!

包括三万余齐军在内,包括整个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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