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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重重谜云密遮灯(1/2)

锦帕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之下跪下哭道:“是我不好,神君你杀了我吧,是我没有看好她!”两人正纠缠,身旁的苏慕忽然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笔?趣?阁.

无量愣了愣,苦笑两声:“是吾太过自私了。”他背过身去,失魂落魄缓缓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见上阳花,转眼劫祸至。苏慕,是我连累你了。”锦帕跪在地上不及起身,手脚并用爬到苏慕面前。

苏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锦帕不必担心,玄龙阵已破,此刻怕是在玉苑地底,暂无危险,无量执念过甚,你让他静静也罢。他的仙力,自保是不成问题的。”他的手掩住胸口处,额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话音未落,锦帕瞧见苏慕胸口隐隐渗出血色,月白的衣袍微微泛红,锦帕忙不迭剥开他衣衫一看,原来那心口处的伤疤已然崩裂,血如泉涌。

“仙君!”锦帕大惊,“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这么严重也未言语一声?”苏慕虽然笑着,眉头却不自觉紧蹙,想来是痛苦到了极致,也不望安慰锦帕:“无碍,是阵中用天演术动了真气,怕你担心,便不曾说,不碍事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苏慕握了握她的手,但力气虚浮。

锦帕反而镇定下来,搀着苏慕走了几步,只听得耳边风声阵阵,隐隐夹杂着哭泣悲鸣之音,眼前却只一片漆黑,锦帕不免有些乱了心神,忽然感觉苏慕握紧了她的手:“这是殉阵的堕仙留下的声音,不用害怕,闭上眼睛,吾在这里。”

锦帕依言闭上双眼,灵台顿时清明起来,不知怎么眼前竟然浮现出一些陌生却又熟悉的情景,只见一个黄衫女子,衣角绣着几只灵雀,手里拎把伞,一蹦一跳地朝远处去了,刹那间已站在一宫殿外,站在门外,依稀可见到殿内青竹苍翠,曲径通幽,那女子只撑着伞立在门口,既不进去,也不离开。

锦帕忽然觉得这宫殿格外眼熟,微微一怔,这不是穹华殿吗?

她在穹华殿当了三个月的差,殿中的一花一草都无比熟悉。这么瞧来,千万年来,则穹华殿的陈设却是从未变过。

只是这女子是谁?何等眼熟至此,却又辨不出身份?

不及锦帕思量清楚,两脚已落了地,睁眼一瞧,二人却并非出现在齐王的密室里,四下里鸟语花香,隐隐听得溪水叮咚,竟是到了野外。锦帕搀着苏慕坐下,担忧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虽然不曾恶化,但着实也元气大伤。

苏慕瞧了瞧锦帕,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自见到她以来,便是这幅倔强又不服输的样子,不由心底一软,柔声安慰道:“锦帕莫慌,吾虽失血过多,仅是外伤,调理几日便可,瞧这四下情形,怕是已然出了玉苑,这地底别有洞天,还需来日细探。我们早做修整,早日回玉苑去,无量清醒过后,怕是也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

锦帕摇了摇头,泫然欲泣:“蒹葭殉阵,都是我不好,无量神君怕是再也不会原谅我。”

苏慕理了一理锦帕额间碎发:“莫哭,此事尚有转机。”

锦帕听得有转机,猛的一抬头,眼泪也未来得及擦,莹莹泪光中闪着分外欣喜,抽泣着道:“什么转机?”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仙君受伤甚重,还是莫要说话太多,休息片刻再讲也不迟,锦帕先去找些清水清洗一下伤口,再去找些吃的来。”

苏慕眼底露出些许松动,只轻轻一点头,细细叮嘱道:“你先前也受了些损伤,莫要走的远了。”

锦帕点点头,又想了一想,回头漾出一个笑:“仙君等我。”

锦帕小跑至溪水边取了水,又恐水不干净,反反复复念了几遍清凉咒,用荷叶端着送到苏慕跟前,细细为他擦拭伤口,先前她无意间摸到伤疤已觉得触目惊心,此刻仔细端详着伤口,锦帕背后一凉,这伤口长达三寸,伤疤呈现出鲜红,突出在皮肤上,此刻伤口破裂,血液循着伤疤汩汩流出,更是叫她心惊。

她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伤口,那粗糙的触感好像刻在她心上,不由得微微愣住。

“此刻天为盖地为庐,甚合吾意。”苏慕嘴边噙了一丝笑,“不若洗完了伤口,本君还有些余力,连着洞房花烛一齐办了,也好省事?”

锦帕回过神来,白了苏慕一眼,羞赧道:“这种时候了还说笑话。”边说话一边飞快地替苏慕包扎了伤口,只恼自己法力低微,没法帮苏慕疗伤。锦帕手中一顿,忽然想到幻境中琳琅望着自己嫌恶的眼神,三分鄙夷三分不屑道:“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子,对九重天上的苏慕仙君痴心妄想。”

若是琳琅,才会是与苏慕真正相配的人吧。

想到这又觉得自己荒唐至极,不觉一笑。

苏慕见锦帕一会愁容满面,一会突然一笑,凝眉认真问道:“锦帕在想些甚么?”

锦帕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无量神君到哪里去了。”

苏慕随手捡起手边几颗小石子,状似不经意一抛,闭目一探,片刻后睁开眼道:“此处灵力极盛,天演大受阻碍,探不得无量具体方位。不必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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