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羌族苦工（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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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徭役很苦很宽泛，没有细节，所以贪官污吏纷纷持刀笔在细节上经营，都是徭役，有的是能在家乡抬砖搬瓦就能解决，有的则要去关外服役，动辄家破人亡！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以便有加剧土地兼并这一王朝毁灭怪兽的举动——带田投奔。有产业的将名额下的资产全部转到要投奔的主身上，自己做奴隶，这样就能借助着主家的厉害豁免胥吏的骚扰，将徭役限定在周边慢慢解决。
有人开这头以后，自然是天下百姓纷纷照猫画虎有样学样，真正能征召的徭役就变得愈加稀缺，但徭役是固定的，必须有固定名额的人做完，奈何总的分担祸害的人群缩小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加重徭役，本来就深感难熬的百姓身上胆子更重，所以不得不被逼着投入到带田投奔的潮流中去，国家再无可用的徭役，百姓都愿意多缴税以避免动辄害人破家的徭役，这事情本来也算是有些好事。
但明朝优渥士大夫，不用上税，这就意味着只要有正式的投奔者，明朝的缴税者就愈来愈少，可谓心酸。
“被掳走还算能活，留在本地必死无疑……老骨头岂能经得起漕帮运粮的折腾，唉。”心有戚戚焉的百姓很是感慨。
落入到在明朝的威望跟食人生番差不离的羌族手里，老者竟然还觉得反倒有些亲近，让陈洛顿时沉默了。
没多久，一个佝偻着身体的坍缩麻衣汉子闷声道：“朝廷哪位老爷，来我们羌寨有何见教？”
李航道跃出：“大胆，见我家游击缘何不跪！游击恩慈，想要赠一番富贵给勤劳能干的羌民，纵不济事，也能混的上温饱，免得羌民兄弟走投无路与流贼同流合污。你们没有敲敲打打迎接就算了，还敢这样怠慢将军？！”
陈洛深邃的眼光轻轻扫过去，让半辈子见识过无数豺狼虎豹般阴鸷小吏和嚼食百姓血肉的胥吏的老首领感到一丝惊悸。
“萨朗……”
他轻声低语，很古老的自娱舞蹈便异常火爆地摇曳起来，羌民中的舞者翩跹，营造出很是狂热的美学，看得一干造访者目眩神迷。
但这时候却是有一股肃穆滋味流溢出来，祭祀战死者的铠甲舞随着汩汩乐音跳跃起来，节奏很是缓慢凝滞，给人呜咽的凝绝之美，很是有些悲伤的味道，令人闻之则潸然泪下。
“贵部落，近期有战死者？”陈洛忽然皱眉询问。
顿时周围若饿狼般的幽幽眼神瞥过来，国仇家恨，似乎并没有那样就容易解决掉……
陈洛疏狂一笑：“给我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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