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动手（2/2）
慎。
“我们的伤亡很厉害，明军也是极其惨重，维持这样的烈度，很快他们就要遭受不住。”史特郎葛冷静的对李航道说着，拳头慢慢攥紧，“所以，如果我的估算没有错误的话，很快他们就要启动那个计划了。”
李航道瞳孔骤缩：“双方都在比拼极限。如果这时候能够覆灭掉他们的炮群，必将给明军的士气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做吧，媚娘嫂嫂一直身陷险地让大家的神经都紧绷得很厉害。果然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早些将洪承畴的杀手锏解决掉，我们就能安然等到结束。”
史特郎葛捏捏拳头，露出刀锋一般凛然的决绝：“龙武军第一火炮师团开始戒备，猎兵们注意观察我事先标记好的位置，务必一击必杀！”
士兵们轰然应诺，谁都能看出来，决定胜利的一役，便是在此！
“我们能成吗？会不会有问题？”高起潜焦虑的踱着步，洪承畴和曹文诏都噙着难看的苦笑不断应允着，他们虽然是战场悍将，但自古将帅在监军面前都要矮一头的。别人毕竟是天子近侍，时时刻刻都能够在皇帝耳边说话的真正心腹，这样的人是绝不能得罪的。
洪承畴只得道：“我们的火炮已经全部伪装起来，很快就能运到那里，目前正面战场的消耗这般惨烈，就算是那史特郎葛有顺风耳千里眼，也没可能还能在百忙中抽出功夫关注我们这一隅地方啊。”
高起潜心中依然有些不安，但他着实是在战场上就相当于瞎子聋子，什么都看不懂看不明白，哪里能置喙名将的布局，便只能静候着消息。
双方的眼光都已然灌注到饱食城绞肉机的偏僻角落，而那些正在拼死激战的人们，还并不知道决定他们最终命运的博弈已然悄悄上演。
一队伪装成辎重兵的部队带着沉重的大车慢慢靠拢过去，然后便是无数白花花的银两撒落下来，为首那人得意狂笑：“先登上城墙的，赏银千两！连升三级军功！监军和将军联手作保，将来他肯定会飞黄腾达的。大家加把劲啊！”
这就是洪承畴的高明地方，他没有用最鬼鬼祟祟的方法将辎重兵弄过去，因为这样毕竟会引起怀疑，反倒是高调用赏银的幌子靠近，这样大家的眼光都必然集中在银两上，而他们也将能够趁机做些别的事情。
史特郎葛淡淡笑笑：“一切都在预料中，洪承畴已经决意打碎那里我们的指挥所，炮轰元帅夫人，现在正是将计就计的时候。请夫人按照既定方略做事吧。”
李航道的手脚微微哆嗦，但还是咬牙决定，这般冒险的事情着实是刀锋上的跳舞，如果洪承畴的炮手能更快更精准些，很可能饱食城城墙上的媚娘就要香消玉殒，而以逸待劳的他们若是将洪承畴的火炮摧毁，他们的隐藏杀招亦将破灭，洪承畴便只能考虑撤军问题。
“很快，事情就会尘埃落定。”洪承畴喃喃道，此番辛酸绝非言语所能形容，饱食城给予他的压力也是绝无仅有的，毕竟平素都在跟农民起义军战斗，那些流贼多都只是拿起武器的农民，稍微有些能力的正规军一冲，便立刻溃散，哪里像他的部队都是专业的屠夫。
流贼缘何那般弱？单单就说杀人见血时能够坦然忍受，就已经是正规士兵和普通流贼的巨大门槛，平生从未见过那般惨烈牺牲的普通人，非是刽子手，非是正牌士兵，岂能说适应就适应？而在战场上不适应的结局，往往就是被一刀枭首，再无机会。
这就是大时代的残酷，弱者不配拥有翻身的机会。
“他们近了。”史特郎葛骤然道。
李航道的手脚已经渗出浓密的汗珠：“老葛，现在我们应该再等等吗？辎重车连绵得很多啊，如果不能够一举搞定……”
史特郎葛断然道：“刻不容缓！只消七门炮解决掉，明军将立刻士气萎靡，我们也能拖到明日，赢得暂时喘息后，我相信元帅的先锋铁骑必能赶到。元帅用兵，除非十成十把握否则绝不会将话说满，他说两日后能全军赶到，所以明日黎明游骑便会到来。”
言罢，有整整五十门对准着的那片区域，立刻响起密集异常的火力覆盖。
猎兵们也是将所有子弹都倾泻道他们瞄准好的人士，朝廷中优秀炮手很是凤毛麟角，就算是炮群的密集轰炸不能解决掉那些铁墩子火炮，那只消操作的炮手被杀戮干净，纵然是神武将军炮，也就是一堆难堪大用的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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