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1/3)
大明宫厮杀声歇, 黑烟未消,不远处士兵来回运水灭火、冲洗宫室,凝固在鲜血将水流染成淡红色, 顺着白玉台阶一级级渗进草地中。>
单超止住脚步,微笑道:“尹掌门。”>
前头一袭深黑的男子转身, 亦微笑着作了个揖:“平王。”>
两人并肩向宫门走去, 端着水的小兵躬腰飞奔而过,只听单超悠然道:“掌门这个称呼不可再提, 待明日早朝后, 怕是单某项上人头都未必得保了……尹掌门这次押宝, 真是错得一塌糊涂。”>
尹开阳嘴角的笑容却加深了,哂道:“无妨。若是一见风头不对就拱手认输,那还算什么赌徒?自然是要追加筹码的。”>
两人对视片刻,仿佛达成了某种不出口的交易,尹开阳率先做了个彬彬有礼的“请”的手势。>
“暗门在东都经营多年, 洛阳局势迅速平定, 诚乃尹掌门首功。”单超一边走一边闲聊般道:“若不是尹掌门鼎力相助,南军怕还驻扎在东都城外, 此番功劳不能不记。”>
尹开阳谦虚摆手:“好说, 好说。”>
“回想当初在锻剑庄,与神鬼门误会颇多, 后来又在泰山多番摩擦……”>
“陈年烂谷子的往事, 还提它做什么?都是误会罢了。”>
尹开阳确实是个人才, 单超算发现了。难怪当年暗门站了魏王李泰, 当今皇帝即位后却还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这番审时度势的本领当真独步天下。>
“但,”单超话锋一转,说:“单某有一事,却不得不请尹掌门谨慎考虑。”>
尹开阳肃然:“请说。”>
“谢统领抚养教导我多年,待我恩重如山,这番感情不得不报……”>
单超意犹未尽地顿了顿,话中之意昭然若揭,尹开阳愣了下,随即失声笑道:“你觉得我会下手暗算谢云?”>
当然并不只是暗算,然而单超什么都没提,只盯着他笑了一笑:“有件事我一直非常好奇,尹掌门。”>
“是。”>
“谢云曾多次杵逆暗门,到今日甚至与你势同水火,你当真就不想杀了他一了百了?”>
单开阳脚步慢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然而那只是顷刻间的事。单超只见他自嘲地捏了捏下巴,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凡人都有年少轻狂之时,此种由头实在不足与外人道……”>
单超:“?”>
“有一段时间,”尹开阳终于说了实话,“我总疑心谢云是我亲生子。”>
单超差点一个踉跄。>
“直到确认他是隐天青,我便知道不可能是,也曾经对拿青龙印来补全玄武的传说颇为心动,但终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下手。当年泰山武道会上是最后一次打那个主意,但后来苍青雌龙出现……你怎么了?”>
单超的脸色精彩至极,似乎又尴尬又想笑又往死里憋着,以至于面部肌肉都有些扭曲:“没……没有……”>
尹开阳莫名其妙,似乎觉得这种事虽然阴差阳错,但也不值得如此。半晌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确实长安城门攻破,首功该记在谢云头上。若不是那一箭……”>
单超收敛笑容,点头说:“是。”>
“你看见那一箭了?”>
“自然。”>
单超感觉尹开阳话里有话,仿佛想告诉自己什么。但对视片刻后,却只见他收回了目光,半是唏嘘半是惋惜地摇了摇头:“我也看见了……”>
旋即他不顾单超,只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放心,今夜便能尘埃落定。”旋即飘然走出了宫门。>
明德门内外已化作了一片废墟,倒塌的巨门被李敬业下令严加把守,不断有士兵拿着长矛来回巡逻。尹开阳站在满地狼藉中,搜索了很久,终于从碎石缝隙中瞥见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根雁翎铁脊箭,在数万人的注视中击碎铁制绞盘,然后钉进了摇摇欲坠的城门,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尹开阳用力把利箭从缝隙中□□,并不出他所料,箭镞上钉着一枚破碎的青金色鳞片,在日头下流光溢彩,犹如珍宝。>
那是一枚龙鳞。>
单超一反常态,没有令他手下的三十万勤王军退守城外扎营,而是就地驻扎在了长安城内,另外亲率两千精锐骑兵,以“保护”为名守在了大明宫里。>
单超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然而此刻,他所展现出的强势姿态确实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谢云。”油灯下,单超放下墨笔,莞尔道。>
回廊上谢云的脚步顿了顿,只见门开了,单超笑着问:“怎么不进来?”>
谢云提着一柄宫灯,静静立在月光下,胸口透出清淡药香。单超亲手把他牵进屋里,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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